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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再次请求您停止玩笑,弗雷大人。
世界上并无复生死者之术,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。”
玛拉德沉着脸色,他的不悦赤裸裸地挂在脸上,连躲在后屋的孩子都能看出来。
弗雷忽然前倾着身子把脸凑到玛拉德附近,压低了声音严厉地说:“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止如此。
别兜圈子了,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现在的局势,在西境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脑袋搬家。”
说罢弗雷又靠回椅背上,恢复了笑颜。
“救治拉瓦伦的重任就麻烦你了,玛拉德阁下,我得马上动身回去统率大军。
由衷地希望冰息堡的军队抵达月门镇的时候,这间屋子里绑着个活蹦乱跳的拉瓦伦。”
返程的途中弗雷一直忐忑不安,对于和拉瓦伦交手以及玛拉德的介入,他调动全部的脑力也没能想出个合理的结论。
依照拉瓦伦所言,叛军若真有心伏击冰息堡的军队,在月门镇阻截弗雷便应当是调虎离山之计的核心部分,这样一来叛军就可以趁着冰息堡军群龙无首之际大举进攻,有效歼敌并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。
可自己脱离军队提前赶到月门镇完全是意外,叛军不可能预料到男爵的突然行动,那么要阻击人数不明的队伍,仅派拉瓦伦一人根本就是个笑话。
可镇广场上空的红色信号偏偏摆明了在说拉瓦伦就是在拖延时间,只不过对象不是弗雷罢了。
“不是我会是谁呢?”
这个问题在弗雷的心中盘旋,让被种种悖论搞得晕头转向的弗雷更加困惑了。
让弗雷万分庆幸的是夜里的冰息堡军驻地格外安静,执勤的哨兵也足够认真,很快就发现弗雷和库塔拉驾着霜狼从风雪中归来。
若不是男爵的速度惊人,负责的哨兵恐怕要扰乱所有人的美梦了。
“看来玛拉德跟我藏了不少秘密。”
弗雷心想着,一头栽倒在柔软的熊皮毯子上。
冰息堡的军队又花了足足两天才到达月门镇。
大军到来害得镇民们叫苦不迭,家家户户不仅要竭尽所能空出房间供士兵入住,还要翻出为过冬储备的粮食招待他们,好在弗雷人品还算端正,对手下的士兵严加看管,才没闹出那些容易激起民愤的下流事件。
玛拉德替弗雷征用了二人初次交涉的那座木屋,房子原来的主人都被第六兵团的军官撵到别的人家借住去了。
弗雷对此颇有微词,却也不能明说,只好背地里派副官送了些金币过去,也不知道那位朴实的女主人敢不敢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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